精美散文《猫》
下午,我回家的时候,看到地下室窗口的栅栏上趴着一只洁白的猫。它好象病了。我朝它走去时,它背对着我,低低的伏在那里,肚子紧紧的贴着铁条。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猫会这么谨小慎微的趴着,爪子紧紧的扒在铁条上。它浑身都在颤抖,头轻微的摇动着,耳朵在不停的转动,好象在追踪着每一个声响。
它听见我的脚步声,每次我的脚落地都引起它的一阵痉挛。猫怕的厉害,可是它不逃走,也不转过头来。风吹过时,它那柔软的毛打着旋。一只多么可爱的猫啊。
我走到它的前面时,才发现有人把它的眼睛挖掉了。在猫咪的小脸上,有两道鲜红的窄缝,血还在流,它拼命的往地下缩,好象要把自己埋葬。也许它想*?总之,这只失去眼睛的猫,显得迟迟疑疑。它再也不敢向前迈出一步,也不敢向后迈出一步。它脸上那两道鲜红的窄缝,好象女人涂了口红的嘴巴。我看了一阵子就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家里空无一人。没看到那只猫以前,我觉得很饿,心里老想着家里还有一盒点心,可是现在却一阵阵的泛恶心。此外,我还感到浑身麻木,脑袋里空空荡荡,什么念头也没有。
外边的天空阴沉沉的,屋里很黑。但是通往阳台的门打开着,那儿比较明亮。我到阳台上去,往下一看,那只猫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栅栏平台的边上,伸出前爪小心翼翼的往下试探。栅栏平台离地大约有20厘米,比猫的前腿长不了多少。它怎么也探不到底,于是它趴在那里久久的试探着,它的爪子就象一只打水的竹篮。我站在那儿,突然感到一种要从三楼上跳下去的欲望。我回屋去了。
天快黑的时候,我又到阳台上去。在一片淡蓝色的朦胧之中,我看见那只猫还在那里,它的前爪还在虚空中试探。那道半尺高的平台在那只猫痛苦的感觉之中一定被当作了一道可怕的深渊。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不肯放弃那个痛苦而无望的企图。后来它昂起头来,把那鲜血淋林的空眼眶投向天空,张开嘴无声的惨叫起来,我明白它一定是在哀求猫们的好*来解救它。
我小时候也象它一样,如果打碎了什么值两毛钱以上的东西,我害怕会挨一顿毒打,就会把它的碎片再三的捏在一起,在心里痛苦的惨叫,哀求它会自动长好,甚至还会把碎片用一张旧报纸包好,放在桌子上,远远的躲开不去看。我总希望有什么善神会在我不看的时候把它变成一个好的,但是没有一次成功。
现在那只猫也和我小时侯一样的愚蠢。它那颗白色的小脑袋一上一下的摆动着。正是痛苦叫它无师自通的相信了*。
夜里我睡不着觉,心砰砰直跳,屋里又黑的叫人害怕。我怎么也想不出人为什么要挖掉猫的眼睛。猫不会惨叫吗?血不会流吗?猫的眼睛不是清澈的吗?挖掉一只之后,不是会有一个血淋林的窟窿吗?怎么能再挖掉另一只呢?因此,人要怎么才能挖掉猫的眼睛?想的我好几次干呕起来。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上去。下边有一盏暗淡无光的路灯,照见平台上那只猫,它正沿着平台的水泥沿慢慢的爬,不停的伸出它的爪子去试探。它爬到墙边,小心的蹲起来,用一只前爪在墙上摸索,然后艰难万分的转过身去,象一只壁虎一样肚皮贴地地爬回去。它就这么不停的来回爬。我想这只猫的世界一定只包含一条窄窄的通道,两边是万丈深渊而两端是万丈悬崖,还有原来是眼睛的地方钉着两把火红的铁钎。
凌晨三点钟,那只猫在窗前叫,叫的吓*的可怕。我用被子包住了脑袋,那惨叫还是一声声传进了耳朵里来。
早上我出去的时,那只猫还趴在那儿,不停的惨叫,它空眼窝上的血已经干了,显得不那么可怕,可是它凄厉的叫声把那点好处全抵消了。
那一天我过的提心吊胆。只觉得天地昏沉,世界上有一道鲜红的伤口迸开了,正在不停的流血。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了这件暴行,可是原因不明,而且连一个藉口都没有。
我只知道有一种现成的藉口,那就是这是猫不是人,不过就是这么说了,也不能使这个伤口结上一层疤。
下午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又想起几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来,什么割喉管、活埋之类。干这些事情时,都有它的藉口,可是这些藉口全都文不对题,它不能解释这些暴行本身。
走到那个平台时,我看到那只猫已经*,它的尸体被丢到墙角里,显得比活的时候小的多。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上觉得轻松了许多。早上我穿了件厚厚的大棉袄,现在顿时觉得热得不堪。我一边脱棉袄一边上楼去,嘴里大声吹着口哨。我的未婚妻在家里等我,弄了好多菜,可是我还觉得不够,于是我就上街去买啤酒。
我提着两瓶啤酒回来,路过那个平台时,看到那只猫的幻影趴在那儿,它的两只空眼眶里还在流着鲜血,可怜的哆嗦着。我感到心惊肉跳,扭开头蹑手蹑脚地跑过去。
上楼梯的时候,我猛然想起有一点不对。死去的那只猫是白色的,可是我看见的那个幻影是只黄猫。走到家门口时,我才想到这又是一只猫被挖掉了眼珠,于是我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
我回到家里,浑身上下迅速地被冷汗浸透了。她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没法向她解释,只能说我不舒服。于是她把我送**去,加上三床被子,四件大衣。她独自一人把满桌菜都吃了,还喝了两瓶啤酒。
夜里那只猫在惨叫,吓的我魂不附体。我又想起明朝的时候,人们把犯人捆起来,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割到没有血的时候,白骨上就流着黄水,而那犯人的眼睛还圆睁着。
以后,那个平台上常常有一只猫,没有眼睛,鲜血淋漓。可我总也不能司空见惯。我不能明白这事。人们经过的时候只轻描淡写的说一声:“这孩子们,真淘气。”据说这些猫是他们从郊外捉来的。
我也曾经是个孩子,可我从来也没起过这种念头。在单位里我把这件事对大家说,他们听了以后也那么说。只有我觉得这件事分外的可怕。于是我就经常和别人说起这件事。他们渐渐的听腻了。有人对我说:“你这个人真没味儿。”
昨天晚上,又有一只猫在平台上惨叫。我彻夜未眠,猛然想到这些事情都不是偶然的,这里边自有道理。
当然了,一件这样频繁出现的事情肯定不是偶然的,必然有一条规律支配它的出现。人们不会出于一时的冲动就去挖掉猫的眼睛。支配他们的是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也不会单独的出现,它必然有它的渊源,我竟不知道这渊源在哪里,可是它必然存在。
可怕的是我居然不能感到这种力量的存在,而大多数人对它已经熟悉了。也许我不了解的不单单是一种力量,而是整整的一个新世界?我已经觉到它的存在,但是我却不能走进它的大门,因为在我和它之间隔了一道深渊。我就象那只平台上的瞎猫,远离人世。
第二天早上,我出去时那一只猫已经*。但平台上不会空很久的。我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背着书包,书包里放着一条绳子和一把小刀。我要到动物收购站去买一只猫来。当我把它的眼睛挖掉送上平台时,我就一切都明白了。
到那个时候,我才真正跨入人世。
拓展阅读
1、追梦的优美散文
梦想,像个充足气儿的皮球,开玩笑般地向前蹦跳,我在后面追啊,追啊,追了一程又一程!追啊,追啊,追了一年又一年!
读小学四年级那会儿,我的作文好,老师赏识,同学追捧,自认为有几分文采,心里得劲儿,飘飘然。那时,我家生活贫穷。父亲三天两头就不让我上学,到生产队里挣工分,原因是交不起四元五角钱的学杂费!为了获得稿酬来资助学习,我竟不知天高地厚,向当地的报社投稿!好在投稿不用邮票,不然,不知要搭上多少邮资呢。当时,找来干净的、一面没有字迹的厚纸,糊上一摞信封,将信封的右上角剪掉。择其中一个,装进稿件,封好。上行写报社地址,中行写编辑部收,下行写我的地址。写好后,连同希望投进邮筒。从此,便有了盼头,盼着希望变成现实!盼啊,盼啊,盼了一天又一天。从稿件投进邮筒的那刻起,就掰着指头计算稿件邮到报社的天数再加上稿酬邮回的天数。天数越临近,心情越激动,眼巴巴地瞅着通向屯里的大路,等着邮递员的到来。谁知,满怀的希望变成泡泡。……泡泡灭了一个又一个,然而,并没改变我继续投稿的犟劲——我好像朦朦胧胧地和它较上了劲!
记得文革时,我正念初中,在校住宿。周末,我和同班同学加好友的她,同走在回家的途中。路上,她问我:“你打算将来干什么呢?”
那时,我们刚刚学过魏巍的报告文学《谁是最可爱的人》,文中的英雄事迹,深深地感动了我。我脱口而出:“想当随军记者。你呢?”我瞅着她。
“想当兵,去部队文工团。”她坚定地说。
我明白,这不仅仅是她爱唱《风烟滚滚唱英雄》。
我把自己家境贫寒而艰难求学的经历用文字记录下来,交给她看。她看后,说:“你的作文好,盼着看到你的手写文字变成铅字呢!”
“嗯,一定的!”我肯定地说。
她的“盼着”两字,是我*的巨大的动力。从此,我为了“一定的”庄严承诺,就开始了对文学梦的彻底追求。这一追,就是几十年!
七零年当临时工来到城里,有幸遇见中学时的班主任老师。他是教我语文的,中文系毕业,在县里做通讯报道。他知道我爱写——虽然屡投不中,就送给我一本《通讯报道》,厚厚的一本,我如获至宝,爱不释手,常捧着看。那时当临时工,生怕触动哪根神经,被辞退。所以,不敢写,不敢投。但是,对于我写大会发言稿,年终总结都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临时工转正后,出于爱好,我省吃俭用,订刊物《作品》阅读。此刊物是专评论作品的,看后收获甚丰。同时,参加了《鸭绿江》函授创作中心的学习。老三届的我,只有初中二年的文化水平,文化基础甚差,全凭对梦想的追求。在学习期间写过几篇“作品”,中心老师看过后,来信点评:“……对写法上不成熟,……没有选择表现人物性格的细节去描写,显得人物干瘪,……写事不写人……回答问题肤浅……”我回信:“怎样才能使人物性格饱满?……”由于工作的缘故,此时,我写了大量的企业管理和专业技术论文。虽然不具文学性,但从专业技术的角度看,得到上级领导的肯定和嘉奖。那时,我将论文《小议班组的管理》邮去本市的《企业管理》杂志社。由于有太多的投稿石沉大海的经历,稿件投出后,并没挂在心上,一晃半年过去了,竟不记得此事。有一天,我正在车间处理机械故障,忙得不亦说乎,突然有人递给我一个牛皮纸信封,长长的。看上面的地址和名字,不差,是我的。待我用油污的手拆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本《企业管理》杂志。心想:谁给我邮这个干啥?我不认识这个杂志社的任何人。没有翻看,就随手丢在一旁,继续忙我的。旁边的挡车工没事,就拿着翻看,看着看着,发现有一篇《小议班组的奖金分配》。此类话题是挡车工最为关注的,所以就从头看到尾,最后的署名竟是他们的段长!她拿着那本杂志对我说:“段长,这里有你的文章。”
我不信,照样忙着:“别逗了!”我说。
她一脸认真:“真的,不骗你!”她说。
我立刻就来了精神,喜色不予言表:“真的?”我说。忙将手上的油污在身上蹭了蹭,将杂志接过来,边翻找,边说:“即使是真的,也许是编辑弄错了;也许是编辑为了凑版面而为之。”
在班组的栏目里,果真找到了署名是我的那篇文章。看过后,我才忆起,半年前三千多字的《小议班组管理》的论文,被编辑摘取了其中的一部分,并改题目为《小议班组的奖金分配》,剩下不足三百字。
此后,我试着写了篇散文《悠悠岁月情末断》,讲述的是初中求学时,家境仍旧贫穷,几次申请要求退学。是学校*组织救济我每月四元五角钱的助学金和一条崭新的棉线毯,免遭退学的事儿。写好后,七一前,抽空送到市里的广播电台。七一时,我没有接到电台的通知就播发了,连续播发了三天,我都不知道。有一天,在上班的路上,厂里的工友告诉我:她从收音机里听到播我的文章。听着听着就哭了,最后播了作者的名字,才知道是我写的。我半信半疑。数天后,回到农村的老家,故乡的亲人也对我这样说,才证实是真的。又数天后,电台来人找我约稿。言谈中,希望我给他弄架吊床,说是野游时用。此人的用意,不言而喻。当时,是计划经济,厂里出产的尼龙绳非常紧张,我又不可能去偷。所以,其结果可想而知。当然,在以后的日子里,电台的那个人再也没有向我约稿,我也没有向电台送稿件。
有一年,炎热的中伏天,狂风过后下暴雨,下得起了白烟儿。从白烟儿中悠哉悠哉走出一人,边走边唱,是没穿裤子的女疯子。有人冒雨给她送裤子,并给她穿上。当时,我目睹了全过程,有感。闲暇时,写了微型小说《风雨见真情》,被当地的报纸采用。这是我第三次获得稿酬。
几次稿酬虽然很少,却让我兴奋不已。我不在乎稿酬的多与少,最重要的是手写文字变成铅字,得到行家的认可。我的那个她,在九泉之下,如果得知,也会为我高兴。
没退休时,由于忙工作,整天都是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去构思文学作品?一些专业论文,那是上边派下的任务,为了交差,不得不写。退休后,闲暇无事。诸多往事,忆起来,有时会独自发笑,路人见了,认为我有精神病;在公园散步,看见孩子们尽情玩耍,会想到自己的童年;看见热恋中牵手的对对情人,我却黯然泪下。这时,我把过去的一些事,用文学的形式表达出来,抒发内心的情感。真实的情感,浇灌在字里行间。
如今,六十八岁的我,仍在做着文学的梦。文学梦,是理想的梦,是美丽的梦。她让我如醉如痴,一追就是半个多世纪。追梦,使我年轻。生命不息,追梦不止。
2、人生我们十全九美的短文散文
[一]青春,是打开了就不忍合不上的书
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的,可是用着用着就没有了。
时光飞逝,那些年少轻狂,那些叛逆霸道,那些嚣张跋扈,那些不懂世事的天经地义,都将永远的保留在我们的青春纪念册里,哪天我们欣然回首,必定会微微一笑,满脸泪水。
[二]朋友,是座找到了就舍不得丢的宝库
朋友是永远解不开的未知数。我们渐渐长大,朋友多了,交际圈也广了,它在发生着“量变”的同时也伴随着“质变”,有些朋友或许是受益一生的“宝库”,而有些甚至会成为埋葬自己的“墓穴”,交往的度是永远保持着彼此安全范围内的距离,太远了会生疏甚至是失去,而太近了却又会产生摩擦和割痕了,同样是失去呀!
[三]爱情,是放下了就收不回的一场赌注
爱情本就是没有输赢结局的赌局。它伴随着我们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爱情的结局才诞生,无论最后等待我们的是什么,爱在心中已足已,我想珍惜当下应该来得更实际点吧!人生漫漫,有谁能一辈子把爱的他(她)永远留在身边呢?又有谁能说离失了他(她)就失去了一切意义呢?结局并非价值,值与不值在于爱情真正的主人翁自己,谁也没有评判的资格!
[四]生活,是升起了就拨不开的层层迷雾
生活就“雾里看花”一样,“花”会更美。有些人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个世界,才会徒添那么多烦恼,也许“傻”的“糊涂人”才算是生活真正的主人,乐在其中,活的自在。
[五]人生,是踏上了就回不了头的征程
人生则是从不必回头的旅程。走过的路,错过的风景,何以有再来一次的价值?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过往的岁月里,倒不如用心走好余下的旅程,毕竟未来永远比过去重要,不是么?
也许这一次的失去也预示着新的收获(只是有些是还没来得及印证而有些是被我们忽略了的罢了),也许这一次的结束也代表着下一轮新的开始。
所谓追求“完美的人”其实是还不明白人生真正的涵义:对生活、对朋友家人、包括对我们自己,都不要太过苛求,应该学会知足常乐,学会欣赏已经存在的“缺陷美”!
3、优美写景散文
每次回家照例会腾出点时间走一趟山。沿着足能容纳两辆汽车擦身而过的水*路蜿蜒而行,我是不会骑着车子去的,那样会错失许多风景,也不能使身心融化其中。因为是清早的时光,山道上有了散步的人影,了了几人,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家,想来似我这般年纪的年轻人可能还抱着昨晚的睡梦不肯醒来呢。走在他们身边,我仿佛*了一些怀旧的因子,好像看见落日的余晖在斑驳的土墙上缓缓爬移。我想是时候离开这条平整干硬的公路了,它虽好走,却偏离心的方向。我的双脚渴望踩出落叶沙沙的声音,我的鼻翼希望闻出草木清灵的气息;我的眼睛期盼一袭花影扑面而来,我的耳朵期待一群林鸟奏响歌谣;我的唇齿渴求邂逅一滴叶尖的晨露…
空山寂寂何处有鸟鸣?连浅尝入口的露汁也带着苦涩的味道。谁在伤心的饮泣?是这一座山,这一块岩石?还是那一棵树,那一株花萼?让心再安静一点,我已听出是一沟流泉的哽咽,它带着颤抖的哭腔向我娓娓地诉说着一段伤心的往事。十几年前,这方天地是如此的热闹美丽。春天一来漫山遍野的鲜花,只要一阵风吹过远在山脚下的人们都能闻到沁人心田的芳香;夏天一到蓊蓊郁郁的林木,只要风吹得猛一点,就能看见林海如潮的浪波;秋天刚来,落叶就迫不及待的纷纷地坠落,留下诱人的果实迎接松鼠,飞鸟们大快朵颐;冬天是喜欢迟到的,也是最赖着不走的,空荡荡的山林,也只有那一深一浅的樵声在回响,好像在呼唤春梦的归来。
半山腰上喜欢生长着针叶松与杉。松树是顽强不屈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它把根深扎在坚硬的黄土层下,也不惧怕岩石的压迫,见缝便钻,有些一人才能合抱的松树竟能把岩石撑开两半,裸露出手臂般粗壮苍劲的根须。松树的躯干被一层疙瘩似的表皮包裹着,摸上去硬梆梆的,有点硌手。它破损的皮肤会流出一种黏稠汁液,拿鼻子一嗅有淡淡的清香,风干后名叫松香,味道更加浓厚。记得小时候老人们还用松明制作天灯(孔明灯),它们剧烈燃烧发出的滚滚浓烟拖着箩筐般大小的白纸躯体冉冉升空,那情景一辈子也不会忘怀。松树果真是位热情如火的汉子啊!松树的叶子象针一样,一簇簇向外伸长着,每一根都剑拔弩张好象随时都准备冲锋陷阵一般,每一条都锐利有力好像抱着的坚定信念。杉树是安静漠然的,是冷若冰霜的佳人。它的根须扎得不深刚刚好能支撑起娉婷的身姿。它喜欢长在湿润的地方,也许那里能凌波照影,或许也是顾影自怜。笔直的身躯没有盘根错节的枝干,只有那委婉的想要抓取一片月色的纤细枝条。如小剑一般的叶片试图在告诫路人“此花虽好可有刺哦”。远远望去杉树笼罩在雾色婀娜中,一片惹人遐思的姿态,恍若梦中的伊人:若有所喜、忽有所失。或耳边的一声叹息,一段私语,别有一种冷寂的妩媚。看,伟岸的松树正努力着把强壮的枝叶伸展过去,多么像强而有力的臂膀啊!那么试问娇羞的杉树该会采取哪种态度呢?这是一个秘密哟。
此刻再也难见冷杉热松的身影了,偌大的山只有一颗颗笔直,脆弱的人工桉树在无力的迎风招展。桉树真是一种悲剧的存在啊,为了人们的愿望,竭力使自己长得飞快,何曾咀嚼体会过细水长流的真与美。如果连为鸟儿筑巢的枝干也没有,真是枉为树啊!假如我是一只鸟,我该恨谁呢?也许逃离这片无爱的森林才是出路,可这里是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啊!曾经的曾经,我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我的家乡再也不是我记忆里的家乡了。
脚下已经无路可走但我还是继续往上爬,我希望找到那处记忆深处的地方:那一山烟草。湿滑的苔路不知让我摔了几跤,密集的荆刺划破了我的手臂,泚出红色的血迹。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群少年的幻影,幻影真是神奇的东西,它摸不着,触不到,是无形的东西,它存在于脑海或是心里我也弄不清楚。那些幻影少年中有我也有她。逢着山上野果成熟的时候,小小少年一大早就成群结队的上山了。有一种野果,我们土话叫“柠哩”。一首俚语这样说道:七月七,柠哩红一滴;八月半,柠哩乌一半。九月九,柠哩甜过酒。我记得她就像一只白色的蝴蝶穿梭在灌木青青中,一会出一会进,有时半天看不见人突然又在绿树旁边露出一袭衣角。我看见她因为吃了许多柠哩被染成紫红色的唇齿在阳光下闪出甜美的光彩,柠哩的味道就像蜂蜜流进清泉中一样。依稀还能听到与她一起攀摘一株硕果累累的柠哩树时候的笑语连珠,大伙比赛谁摘得快,一会功夫篮子就变得沉甸甸了,停下手来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那时的我与她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直到懂事以后才明白…
过了那块思念疯长的地方,有一处果园,现在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了。现在我站着的地方先前是一座茅草屋,不过十多年过去了,此时连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出来了,完全遗忘在一片碧绿的野山蕉下。山蕉真是忘情的东西,曾经小心翼翼侍候在屋子后面,说不出的乖巧,这会就霸占了所有没有一点的迁就。曾经山屋的主人是一位老翁,面貌我已经很模糊了,唯一能记住,就是他跟我们叫的故事。我第一次跑进茅草屋是因为上山砍柴遭遇雷阵雨,我们就急匆匆跑到山上唯一的庇护所里。他在照料果园之余还养了几箱蜜蜂,我们帮他把蜂箱搬进茅草房,有些人就挤坐在樟木打造的简易床沿上,还有人坐在枫树锯成的圆木凳上。我听见雨点打在屋顶茅草上闷闷的响音,像极了那时的心跳声。在这小小的茅草屋里,我当着面前飞舞的蜜蜂吃过老人刚从蜂巢上取下的蜜汁,也听过老人讲的山精鬼怪的故事。我问他一个人住在深山密林里怕不怕?他说不怕,就怕人来呢!我那时候不明白他为什么怕人来。现在我是彻底的知道了,人一来什么都没了…
再往上一点就是山顶了,太阳还没出来这里的雾气显得很大。我爬上一块稍高的岩石眺望群山,雾霭沉沉看不清楚,我想大山看我也是朦朦胧胧的吧。心里念着李白的诗句“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我抑制不住大吼一声,回答我的也只是一声声渐次消逝的回音,再无其他。此刻我宁愿一片伤心碧,也不愿太阳早点出来,但太阳总会升起的,我又为何不能现实一点呢?
4、一路走来优美散文
“灵寿好声音”终于落下帷幕,从海选、复赛到昨晚的激烈角逐,连自己也没有想到能拿到二等奖!论歌声,我不是最美妙的;论功夫,我感觉也没有太用功!这一路走来,我没有给自己压力,我始终是带着淡然在其中参与,“成败得失,只为开怀!”这一路走来,收获最多是感动,感受最深的是真情!
先从海选开始说吧。我本没有打算参加什么比赛,弄个什么名声。那是在我从保定往回返的路上,接到县电视台的电话,说要我参加“灵寿好声音”比赛,说是鹿泉的张海朝推荐的。张海朝是我的歌友,人家那才叫专业,天天练,参加培训班,把唱歌当成生命,有理想,更有梦想。我呢,高兴了唱一曲,有时候赶鸭子上架,也参加单位组织的文艺活动,在2015年河北省“央行好声音”决赛中一首《最美的歌唱给妈妈》也混了个“十佳歌手”的称号。既然朋友相邀,只好答应,只是想陪着海朝好好唱下去。虽然自己报上名了,也不见得能参加。
第一期、第二期的海选,我都推脱忙没有上台,其实是怕自己唱不好,让亲戚朋友笑话。没成想,小女儿却把我要登台比赛上电视的事传出去了,一帮孩子都等着看我的电视形象。为了小女儿,为了那帮孩子们,把脸一撂,参加了第三期的海选,没别的歌,还是唱了《把最美的歌唱给妈妈》,但没有唱得太好,评委的现场给分是那场的第二名。
复赛是在新落成的文体广场进行的。为了复赛,我还是做了一定的准备。先拿自己的音箱唱了一首《取经归来》给同事王云成听,他说“行”,我就决定用这首歌参加复赛。妻对此事也是非常关注,她早上叫起我来,听我唱了几首过去唱得感觉好的歌。最后,她也说我唱得《取经归来》有点意思。而后,我又为李惠健老师唱了一遍,他为我纠正了几个吐字。临上场时,在家唱了两遍让母亲听,母亲没有说什么。而后妻陪我到广场参加复赛,带着水拎着包,朋友们也前来助阵。不负众望,我完整地表现了歌曲(我最怕的是忘词),评委的评价很高,顺利通过了复赛。事后我才知道,母亲也到了现场,她听我好好地唱完了,高兴着走了。
决赛是同事们最关心的事了。几乎天天有问的,什么时间决赛。可能是由于天气或其他原因,决赛一拖再拖,拖得我只顾工作忘了练歌。
一周前,接到通知,半决赛、决赛在电力会堂进行。我得赶紧练歌!我想既然进了决赛,那就练一首新歌,不能吃老本了,也逼着自己更新一下。于是我选择了毛**诗词《浪淘沙·北戴河》,至少这个歌儿大气。或者是《三国演义》的插曲《七步诗》,至少这个歌儿熟悉。
李惠健老师电话说,到文体广场练练歌,于是我去了。原来是石家庄某房地产搞活动,他想让我表演一下《浪淘沙·北戴河》。我说还没有学会,报了一首《七步诗》登台。没想到,回响音小,我一没有把住节奏,二是跑调,真真的丢了一把人。
妻也为我总结说,比赛不能唱这些低沉的歌,音乐声小,激情不够,还是要选择大歌,节奏明快的曲子。
在半决赛中,我还是决定演绎一下我学的新歌《北戴河·浪淘沙》。我反复研究了毛**写这首诗的背景。我个人的理解是,1954年一个风大雨大浪大的时节,毛**在北戴河看到渔民们在新中国建设中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的情景,被他们的创业精神所感动,又担心风高浪急渔民渔船的安全,有感而发,毛**这首词抒发了建设一个社会主义新中国改变历史的雄心壮志。在歌曲中融入了自己的感悟和感情。尽管我险入决赛,我感觉还是唱出了伟人的情怀!
决赛中,我抽得是12号,也是决赛表演的最后一名。通过半决赛,我看到了选手们的实力,我感觉我差得太远了。每四人一组,我这一组相对势力还是较差的,我又侥幸进了一、二等奖的角逐。最后一轮比赛,我是1号,可巧话筒不响,但我不能因为这事儿停止表演。主持人上来换了话筒,我的情绪受到了一些冲击,本来很熟的词也差点忘了,最后一个高音我选择了不上去,也算是完整表演了歌曲,得了25票,第四名。
我的感悟是,二等奖的取得,是天时、地利,关键还是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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